意外和《咒術迴戰》撞題!柯孟融導演拍《咒》圓夢 | 專訪(上)
【文/雀雀】甫上映就斬獲票房佳績的台灣恐怖片《咒》的柯孟融,崛起自高中畢業時拍了電影而成為新銳導演。彼時台片開始有幾位超新星導演嶄露頭角,走在柯孟融前一步的學長姐尚有陳映蓉與陳正道,《十七歲的天空》和《宅變》的成功,讓柯孟融有了更多機會以「新導演」之姿闖蕩台灣影壇,拍了《絕命派對》和《打噴嚏》等片。一路走來,已經十幾載。
柯孟融很愛看鬼片,自然也就想拍鬼片,完成電影《咒》雖算是圓夢,但片中也放了不少導演怕極了的東西,諸如蟲子、密集恐懼元素,以及焦慮症。柯孟融苦笑:「看別人拍恐怖片是享受,自己拍就不是。」拍製《咒》的過程中每天做惡夢,算是這份職業所帶給他的副作用。
然而恐怖片就是柯孟融的真愛。心裡盤算著想建立恐怖宇宙觀,向布倫屋(Blumhouse Productions)學習,柯孟融導演其實已策劃有「單字三部曲」的鬼故事想說,目前《咒》已經拍出來,接下來的《醃》和《困》的故事聽起來更有趣,真的是把鬼故事當作日常娛樂在講在聽,連與老婆宋燕旻的日常婚姻生活床頭故事也都是鬼故事:「講給她聽是想讓她開心。我因為太喜歡聽鬼故事,自己還要上飄版看各種鬼故事,她都不用,有人自動會講給她聽。」在旁的太太則似乎不太想把這份甜蜜當有趣。
《咒》是關於詛咒與祝福的恐怖電影,籌拍一部電影動輒耗時兩三年,這意味著身為編導的柯孟融必須長時間與各種鬼故事相處。這難道不是一種負能量的職災嗎?柯孟融回應:「這一切要看你怎麼想。比如今天你踢到腳指頭,你會認為這是被詛咒了?還是被祝福擋災了?」一與道盡電影《咒》中企圖與觀眾互動交流的核心精神,萬事都是一體兩面,愛和恨,祝福和詛咒。意外和《咒術迴戰》中心主旨相同?對此,柯孟融笑說:「最近搜尋我的電影《咒》都會跳出《咒術迴戰》,所以我知道《咒術迴戰》,但是還沒有空看。」
《咒》描述的是在六年前因調查鄉野奇談而觸犯禁忌的 Youtuber ,一度受怪力亂神之力崩潰而與女兒分開的媽媽,為了重新回到家庭,開始接女兒同住並以影片記錄下來的過程。電影以充分的篇幅細細刻畫親子相處點滴,起因於導演柯孟融認為他所喜愛的亞洲恐怖片尤其像是《七夜怪談》與《咒怨》等片也都是親子主題電影,黑暗中的溫暖敘事讓他特別著迷:
「《咒》最早起因是一隻陪伴我很久的老狗,在牠生命最後一段路的時候,照顧牠要餵水塞藥,甚至幫牠打針... 我常常會問自己『這樣對牠真的是比較好的嗎?』或是生命的彩度比較重要還是長度比較重要?之類的問題。會把《咒》拍成書信體,有自問自答的東西,也都是這緣故。」《咒》的原型發想,是講一個瘋子在自拍的故事,但在歷經多方討論後,就成了更能跟觀眾互動的偽紀錄片。
把「幸運信」的概念搬上大銀幕,《咒》讓每個人實際體驗收到幸運信時的那份百味雜陳感,導演承認之所以有這個想法,是考量到電影不是電玩、所以「想要和觀眾互動」就得設計在劇本裡面,期待能透過電影,讓《咒》變成一場大型的台灣恐怖遊戲:「拍電影應該不要有規則,好看就好。」柯孟融如是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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